“这个……”
宋天明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也只沉默了片刻,便开口说道:
“秦先生,我们宋家也是古武世家,但是现在这个时代,能延续下去的古武世家实在是太少了,大多都没落,就连我宋家也不例外。
说到这里,宋天明叹了口气。
“我宋家几十号人,我辈分的几个老头,都已经不行,子代的大多从事了商业,孙代的更是不听闻古武,只有我一个孙子才略微继承一些。
他喜好武学,也常去比赛,但每次都输得狼狈。
可惜的是我宋家武学没落到如今,也什么能教他的了。
所以,我还希望……”
“希望我教他?”
秦连天眉头微微皱起。
教人倒不是不行,只是他如今目的就是修仙,想要教授弟子,没什么时间。
“不敢说教,只要能指点一二便可以了!”
宋天明连忙说道。
他也知道这秦连天的功夫不简单,肯定是比他都要厉害的,想要这等的高人来教他的子孙,这有些不现实。
毕竟很多人的功法都跟他宋家一样必须亲传,怎么可能教给一个外人,所以也只能指点一下,但仅仅是指点,绝对也能提供很多帮助了。
也好让他那心浮气躁的孙子看看,跟他年纪相仿却又比他厉害的人,也是大有人在的。
“这倒是没问题,现在只要他过来,我便可以指点几招。”
秦连天淡淡道。
“这……恐怕他现在过不来。”宋老有些为难,“我的这个孙子他不京城,过两个星期才会回来。”
“还要那么久?那我恐怕是不能指点他了,我还有些事情不能等。”
秦连天微微皱眉,脑海里算着日子,离那一天也差不多了吧?似乎,也就是两个星期左右。
“秦先生有要事?”
宋天明眼神有些失落。
“嗯,过两周我就要开学了,我在江都大学上学。”
秦连天点了点头,嘴角边流露出一抹不经意地笑容。
“原来是这样,是我老糊涂了!”
宋天明一拍老门儿,之前一直把秦连天当做高人看待,但是忽略了秦连天的年纪,也就二十岁而已,正直青春,上大学的年纪。
他脸上的失落也一扫而去,连忙说道:
“秦先生,正好我那孙子也是在江都大学上学,要是有幸的话,还是恳请小友传授两招,免得到时候他去比赛输的太难看了。”
“放心,既然在一个学校,到时候让他来找我便是。”
秦连天点了点头,心中也有些向往那上学的光景。
虽然上一世因为残疾,在学校收到过不少侮辱,但也有很多美好也留存在那里。
他原本不准备去上学,只是想了片刻,他还是决定得去这学校里走一遭,那里,还有他的事情未了。
仇与恩,都需得在里面给报了。
反正如今的他也不需要快速地修炼,反而要让自己的心性稳定下来,红尘中的事情也要闯荡得明明白白。
这样,等到他渡劫之时,才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心事未了,导致心魔困扰,把他弄得狼狈不堪,还差点丢了性命。
……
九月初,热风之中已经夹带着了一丝凉爽,但太阳却依旧毒辣。
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江都大学门口,久久不动。
青年身材瘦长,容貌平淡,但皮肤却是比女孩子还要嫩滑,雪白得反光,让路过的学生们纷纷侧目。
“学校里面的人,我也已经百年没有见过了,不知道他们如何。”
青年缓缓开口,不再发愣,朝着学校里面迈进。
他正是修炼了两周的秦连天,此时的他已经靠着拍卖得来的草药迈进了先天中期,身材和样貌都有略微的变化。
此时,已经快要十点了,新生们也陆陆续续到齐了。
他来得算是晚的,寝室里其他三个舍友都已经摆放好了衣被,去教室等待班主任点名。
秦连天也靠着久远的记忆,来到了教室门口。
教室里散散乱乱地坐着人,每个人都叽叽喳喳地吵闹着。
一进来,便有三个人看到秦连天,眼睛一亮,连忙朝他招手。
一个身材高大均匀,长相阳光俊朗,叫杨超。
一个身材瘦弱,带着眼镜,寡言少语,何庆旺。
还有一个胖胖的富二代,王德发。
这三个人都是他的舍友,也是他挚友。
“上一世受难之时,他们没少帮自己的忙,这一世便让我来庇护你们吧。”
秦连天看着三人,心中微微触动。
正准备走过去,却看到一脸调笑的眼神看着他的陈建。
这个陈建是他在学校的仇人,跟陈胜倒是有几分亲戚关系。
知道陈家的事情,也时不时过来侮辱他。
上一世在苏灵的宴会上把陈胜得罪死了之后,开学的时候故意来找麻烦,害得自己被开除,让秦家对他更震怒。
“妈的,这个死瘸子跟我堂哥抢女人!现在还敢上学?看我不好好调教调教他!”
陈建看到秦连天的第一眼,脸上也露出了微笑,还捏着拳头。
“陈少戏弄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,这死瘸子敢跟陈家作对,完全是找死!”
“没错没错,这种人就是要好好教训一顿!”
旁边跟他为伍的几个人也纷纷起哄起来。
“咦?他怎么走过来了,不会是看到陈少您害怕了,过来道歉求您饶命的吧?”
他们说着,就看到秦连天正朝着他走了过来。
“哼,得罪我堂哥,还想来求我?真是做梦!”
陈建冷哼一声,看着秦连天就已经来到了面前。
“哼,死瘸子,你要是来道歉的话……”
陈建刚张嘴,还没说完,秦连天猛地一巴掌就打了过来。
啪!
一声脆响,陈建脸都被打歪了,眼神中充满着震惊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想死?!敢打我?”
陈建扭过被打歪的头,暴怒道。
旁边的人都震惊了。
“对啊,我打的就是你。”
秦连天冷哼一声,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拿起地上的板凳,再次照着陈建的脑袋上砸过去。
咚!
一声响,椅子在陈建头上砸的四散。
陈建也惨叫起来起来,脑袋上顿时开了花,血哗啦啦地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