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我妈妈骨灰藏起来,你难道不怕她来跟你索命吗?”乔溪的声音似鬼魅一般。
她这一晚上没睡觉,眼珠子里带着红血丝,一步一步的向蒋欣楠面前凑近。
要换做平时,蒋欣楠肯定要打人,但此时气氛太诡异,她攀着楼梯跟着倒退。
“乔溪,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是想我把你吊起来打一顿?”
“不让我找回我妈妈的骨灰盒,她就要变成厉鬼来找你哦!”乔溪森森的笑着,手里又抱着个恐怖盒子,怪吓人的。
“你是看我很久没打你了,有点得意忘形。你要自寻死路,我今晚上就成全你。”乔正立一边说,一边扬起手往乔溪方向走去。
乔溪急忙庇护着手里的东西,节节往后退,她越是这样,乔正立更是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肆虐,脸上更是盛怒不已,出手的力道更加重了,一掌就拍在了盒子上。
乔正立的本意是想先把她手里的盒子拍翻在地上,大晚上的实在吓人的很。
乔溪眼神一暗,嘴角暗藏一丝诡异的笑意。
“嘭”的一声,把蒋欣楠还有乔正立吓了一大跳,不等他们反应过来,几道暗黑的液体从盒子里发射出来,正面朝她们喷涌,脸上一阵湿热,脸上,身上,都是褐红色的液体。
蒋欣楠跟乔正立傻了,这是什么鬼?
面面相觑,看到类似血液一样的东西滴答滴答的往下掉两个人都遭了秧,全是一脸的鲜红。
“乔溪!”蒋欣楠尖叫不已,身上这套睡衣可是名牌,她今天才穿第一次,她要杀了乔溪。
看她要走向自己,乔溪举了举手里的盒子,“你再过来,我不保证这里面会不会喷出其他的东西。”
看到他们两个狼狈不堪的样子,乔溪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大笑,只是冷眼看着他们。
“看到没,你们这是狗血淋头了,可要倒大霉,要不要我给你们做一场法事?”
蒋欣楠也气疯了,指着大门,呵斥道:“你给我滚,马上滚出去。不然把你妈骨灰盒砸的粉碎。”
乔溪淡定的将手里的盒子拢到一边,和她对视,眼神里带着漠然和几分凌厉。
“你凭什么让我滚,你胆敢碰我妈骨灰一下,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,我一个人,抵你们三条命,我不亏本。”
她不紧不慢,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,乔正立和蒋欣楠听得差点心肌梗塞,这是什么人,这还是曾经随便让她们欺压打骂的乔溪吗?这根本就是个魔鬼。
“乔溪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乔正立在生气,但还有一丝理智。
他现在可是全指望陆家,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等着乔溪嫁过去,即使他满脸不明液体还在滴答滴的掉的他浑身都是,他还是在极力忍耐。
乔溪冷冷的邪恶一笑:“明天我从陆家回来之前,你们最好将我妈妈骨灰盒完好无损的放回寺庙里,不然的话……”她故作停顿,看着蒋欣楠:“今晚上的事情只是略施惩戒,后面还会有很多不同的花样,你们可以期待一下。”
蒋欣楠满脸是血的僵尸脸,因为生气但极力忍着,所以肉还在不停的抖啊抖。
她也不再和他们继续废话,抱着她的盒子飘飘然一般的从他们面前穿过,走上楼。
来日方长,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,她妈妈的骨灰,还有他们之前作的恶,她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!
盒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,故作神秘抱着,乔正立的心思她太懂了,知道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触碰,所以她给装了加工的液体,让他自己给自己一个满头狗血。
暂时还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,但这种作弄一下,看他们气的发狂,还是蛮爽的。
看着她上楼之后,乔正立跟蒋欣楠面面相觑,想骂几句,或者发火,但都已经没有了力气。
因为他们满脸上不止是乔溪喷的东西,还有他们吓出来豆大一颗的汗珠。
他们太累了,比起骂乔溪,他们更需要休息,缓缓被吓坏了的神经。
经此一晚,他们更加笃定,乔溪就是个妖孽!
第二天上午,乔溪昨晚上闹腾的自己也没休息好,她想着的是下午过去看陆轻寒,上午睡一觉。
只是,才十点多,就接到了姚安然的电话。
“溪溪啊,有件事情要当面跟你说,你方便的话能过来吗?”姚安然的声音里,带着几分焦急跟不安。
乔溪听完,睡意全无,“好的,我收拾收拾就过来。”
“司机已经去往你家的路上了,让他来接你。”
这么着急?
乔溪心下疑惑,平日里姚安然知道她不喜欢司机接送,绝对不会派司机来。
看来有事情发生。
乔溪没多问,只是平静的说:“好的,阿姨。”
走进陆家的大厅,就看到姚安然已经等在门口,一看到乔溪就主动握住她的手,把她拉着往客厅沙发走去。
沙发里坐着的还有陆清明,连陆轻寒的父亲陆厉风都在,乔溪都一一打招呼,他们两个看着她笑的非常勉强,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。
往日里轻松的氛围变得有几分沉重,陆家都是中式家具,以前看只觉得古色古香,现在配上这沉重的气氛,却是十分沉闷。
姚安然看着陆厉风,似乎是要他开口,陆厉风却朝陆清明挤眼,要他来说。
这三个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不知道谁开口好。
“陆爷爷,还有陆叔叔跟阿姨,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溪溪说?”
乔溪看他们这么为难的样子,干脆主动问了,也免得他们互相推诿,看的她都想笑了。
“这事也不可能瞒着你,这事跟小寒有关,也跟你有关,但说出来,会对你造成伤害。”
还是陆清明先开的口,听到他这么说了,姚安然才跟着发言:“说到底都是轻寒的错,但你也知道,他现在还躺在那里,我们也没法去责怪他。”
“是啊,都是那臭小子惹出来的祸事,溪溪啊,我们整个陆家都愧对你。”
看到他们三个跟发言似的,你一句我一句,听的乔溪满头雾水。
所以,到底是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