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免也太霸道了!
乐照心里不忿,可脸蛋又不可抑制得红了,这个人怎么能用冷静的面孔说着撩人的话。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乐照问了一个狗胆包天的问题:“我家里出事,是不是你找人做的?”
陆匪翧并没有回答乐照的问题,而是忽然伸出手抚上乐照的唇,那里有被他咬出的痕迹。
不知道为什么,乐照总觉得陆匪翧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欣赏。她被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雷到了。
微凉的指尖在那里并没有停留多久,而是缓缓向上移动,改抚为拍的方式,在她脸上拍了两下,“我想要你,完全不需要这么曲折的方式。我凭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去做这种毫无成就感的事情?”
他拍那两下,倒是彻底把乐照给拍醒了。
如果他想要她,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,他就可以要了她。乐家肯定会敲锣打鼓欢迎,跪着臣服,都不用他费力气做这些事。
睫毛颤了两下,乐照敛着眸光,向他道歉,“对不起。”
陆匪翧站直身体,唇瓣勾着上扬的弧度,但深不见底的眸子染着寒霜,“没关系,谁让你是我太太。”
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,如果不是陆太太,他不会接受这样的污蔑。
耳边响起了昨天倪笑说的那番话,她已经没有退路。
看到乐照走神,陆匪翧捏了捏乐照的脸颊,逼着她对上他的眼睛。
乐照求生欲爆棚,立刻说,“我擦,擦药。”
拿起桌子上的云南白药,乐照说谢谢,声音小小的,但诚意却是满满的,像这样跟陆匪翧相处,她突然就觉得有点害羞,打算去外面擦。
陆匪翧却挡在她面前,骄矜得朝着她扬了扬下巴,“就在这里擦。”
乐照摇头,“还是不要了吧,这个药有味道的,喷起来不好闻。”
她还记得陆匪翧这个人鼻子挑剔,怪癖不少。
陆匪翧只是看着她,乐照在他强势的眼神威慑之下,只好坐下,将裤腿卷起来。
手上动作很慢,她觉得紧张,心跳有点乱,明明只是卷一个裤脚而已。
可能是因为某个人的目光,此刻正笼罩着她,怎么也无法忽略。
有点尴尬了,撞伤的部分在小腿后面,她只得微微侧身,将小腿伸长了,好大一块淤青。
本来不想插手的,可是看到她腿上的淤青,只觉得心口某个位置也跟着不舒服起来。陆匪翧从她手上接过云南白药,在她面前蹲下,一手捏住她纤细的脚踝,轻轻托起。
清凉的药喷在皮肤上,乐照下意识得缩了一下,却引来陆匪翧的轻斥:“不是说不痛吗?”
“是痒。”
“哪里?”
陆匪翧挑眉看她。
这对话好像哪儿不太对劲,在产生不能描写的联想之前,乐照忽略脚踝那个地方传来的微痒,一本正经得指了指喷药的地方。
陆匪翧又低下头去,乐照的视线掠过他高挺的鼻梁、微微抿着的唇线,每一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。认真的男人更是有种不一般的魅力。
她心跳又没出息得快了起来。
那激烈的心跳声,都怕被陆匪翧听了去,她欲盖弥彰得冷了脸色,“我觉得好多了,谢谢陆少。”
陆匪翧掀了掀了眼皮,丹凤眼斜飞出一股逼人的凉意,“给你一次机会,重新说一遍。”
乐照被他漫不经心下慢慢布满的戾气逼得后背一紧,想了想,小小声换了称呼:“谢谢,老公。”
陆匪翧明显是满意这个答案的,他没有再挑剔什么。
乐照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。
“你家里出事了,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?”陆匪翧站在书架前,随意得抽出一本,语气虽然平常,但乐照却不敢随意得回答他。
“因为离家出走觉得丢脸是吗?”陆匪翧淡淡发问。
非要这么说,是她台阶下吗?乐照唔了一声,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起,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,乐照说了一声抱歉,准备出去接电话。
陆匪翧扫了她一眼,“我说让你走了?”
没有办法,乐照只好坐回去,接起电话之后,她很快就后悔了。
电话里传来陶烨那得意洋洋的声音,“你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是了。照照,这种时候,也就我能够帮你一把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家里的事情?是乐宋跟你说的?”
“乐宋当然没跟我说。她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来烦我。”
听到这话,顿时明白了陶烨的目的。
“照照,这件事,找谁都不如找我。跟我合作,我就不计前嫌得去帮你爸爸说说情。”
跟陶烨合作,听上去好像比求人帮忙,似乎要容易接受一些。
好,我想想,她正想这样回答,掌心却是突然一空,手机被直接夺走,陆匪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,居高临下得看了一眼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。
他按下了公放,陶烨的声音便传了出来:“你应该相信我,这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,我以前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但现在我不一样了。”
这话在陆匪翧听来却是乐照有旧情重燃的意图。陆匪翧直接挂断了电话,微眯双眸盯着乐照:“不来找我就是还指望着前男友帮忙?”
恶心的陶烨,乐照在心里咒骂,能把正常的合作说得那么暧昧,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。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乐照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触怒陆匪翧,看到他往外走,下意识地跟上去抓住他的手。
陆匪翧脚下的步子一停滞,这倒是乐照少见的如此主动,牵住他的手,乐照也没有想到,他居然会真的停下来听她说话。
她像是得到了鼓励,便大着胆子将陶烨和乐宋的事情说给陆匪翧听。
“不信,你可以翻我的手机看,并没有和他的通话记录。”乐照说得很笃定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陆匪翧直接把手机还给她,并没有翻查的意思,淡淡得说,“乖乖的,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情。”
他还拍了拍乐照的头。
这个举动,让她有种被当成是小孩子的错觉。
乐照敢怒不敢言,咬了咬下唇,她很艰难得开口:“那个,我爸爸的事情,麻烦你了。如果,如果很难办的话,就算了吧。”
她是觉得阮慧兰求人办事的态度不对,根本没问过别人这件事能不能办,就要求人必须要做,这也太强人所难。
“你这是在说我不行?”陆匪翧声音沉了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