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走近了,乐宋本来只是随意得那么一扫,灵魂仿佛都被吸了去,一张近乎完美的英俊面孔,完美优雅如同行走的雕塑。
那个男人她认得,容宛的绯闻对象,陆匪翧。
陆匪翧家世好,皮相完美,为人更是神秘低调。乐宋痴痴得看着陆匪翧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。
如果怀里被抱着的人是她就好了!也不知道谁那么好命,被抱着。
乐宋顿时就有些后悔,自己刚才竟然光顾着看陆匪翧去了,都没有看清楚他怀里的人。
…………
“来了?”
听到开门的声音,钟擎这才慢慢放下手机,等得不耐烦了,正准备给陆匪翧打电话的。
只是一抬起头,钟擎震惊了。
完全没想到这么一会时间,陆匪翧竟然是抱了一个女人回来。
“照照,跟人打招呼。”
陆匪翧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放下,而是抱着乐照,居高临下得看着坐着的好友。
本来就觉得不能见人的乐照,小脑袋在陆匪翧的怀里面埋了一路,就是怕人给看到了这羞耻的一幕。
谁叫她嘴欠,一开始要对陆匪翧撒娇说不能走路,结果出洗手间的时候,陆匪翧也要抱着她!
发现包厢里面真的有其他人在场,整个人羞得后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的燥热,浅浅香气若有若无得蒸腾而出,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陆匪翧在乐照的耳后处亲了一下,低沉的声音透出危险的味道:“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?”
自己装得柔弱,再肉麻也要承受。
“你好,我是乐照。”
睫毛颤个不停,乐照强行逼着自己淡定,假装很自然的样子,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以及尴尬。
估计,是没想到她这个替身太太,还能有这样的待遇吧?呵呵,她也没想到。这个打招呼的方式,真的羞耻!
钟擎看清楚了乐照的模样,分明就是他刚才夸奖过的小美人,顿时投去敬佩的眼神:“我以为也就国外会那么开放,现在国内也这样了?匪翧,你出马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啊。就你这样的人,结婚不结婚也没有区别吧,家里那个跟不存在一样。”
钟擎这个人总是不着调的,只当乐照是随随便便的女人,说话间神情也变得佻达起来。
乐照神情微妙,这又是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。
陆匪翧并没有搭理钟擎那些话,只是看着怀里的女人,视线威严迫人,不满意道:“还有呢?”
他低头看她,强烈的男性气息,入侵她的呼吸。
他这个人是烈性的毒药,眸光也好,呼吸也好,都在极其霸道得影响着她。
“我,我是陆匪翧的太太。”乐照说完这几句话,脸上都要熟了,冲着钟擎尴尬而不失礼貌得笑了一下,“就是那个,跟不存在一样的太太。”
即便是再舌灿莲花的钟擎,也有一瞬间失语,顿时心里有点讪讪,意味深长的眸子在陆匪翧的面上转了一圈,又想到自己刚才在陆匪翧说的那些话,怀疑这人是不是在他面前故意宣告主权。
惹不起,惹不起,如果时光倒流,他一定不夸乐照是小美人。
“哈哈。”钟擎尬笑,打圆场:“我说匪翧怎么急急忙忙下楼了,原来是去接嫂子了。”
幸亏,刚才没说什么更过分的话。不然这会还能坐在一起吃饭?
“早说嫂子会来,我叫服务员来再加几个菜。”钟擎转移话题。
“不用麻烦,我吃过了。”她转脸看向陆匪翧,是不是可以放她下来了?抱着她不累吗?
陆匪翧却似乎误解了她的眸光,竟然直接就抱着她坐下了,一手搂着她的腰肢,将她紧紧扣在了怀里。
当着外人的面,乐照已经进入石化的状态。
钟擎也是怔了一下。
“她不舒服。”
陆匪翧淡淡解释道。
那是一种狗粮冷冷往脸上拍的感觉。钟擎嘴角抽了抽。刚才这个女人在楼下撕油腻渣男,明明战斗力爆表,怎么到陆匪翧这里又娇弱得无法自理了?
是他有问题,还是陆匪翧有问题?
钟擎笑了两声,正常来说,应该接话:那好好休息,或者是来点养生茶之类的。
可平常长袖善舞的钟擎这个时候却是扮演起了哑巴和聋子,有些话当没有听到、有些人当不存在。
乐照心里说是泪流成河也不夸张,再也不敢装生病了。坐在他怀里全程紧绷,都累酸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场的缘故,这顿饭吃得特别没意思,很快就结束。
乐照心里清楚,陆匪翧的朋友没几个待见她的。
不过,这一次她注意到,陆匪翧吃得很少。
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是这家高级餐厅的宗旨,但到了陆匪翧这里,仿佛什么东西都不好吃,什么都只是吃半口。
乐照看在眼里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不过当着外人的面,她什么都没说。怕被人说自不量力,管东管西。
出包厢的时候,乐照终于鼓起勇气跟陆匪翧说:“刚才好多了,我可以自己走了。”
陆匪翧垂眸深深看她一眼,“确定?”
她重重点头,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一眼看得又开始害羞了,明明在他腿上坐了一顿饭的时间,脸皮按理来说应该按照几何数量成倍增厚的,嗯,有城墙那么厚了才对。
小手无意识得抓紧了他的西装外套边沿,又抬起头来,轻声说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陆匪翧站起身来,将她放在地上,但手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腰。
“嫂子,对不住啊,匪翧刚回国那天我有点事情,把他给叫走了,希望你别介意啊。”
告别的时候,钟擎忽然想起这件事。
说这话的时候,他看向陆匪翧,兄弟,说这种话你应该不会生气吧?
扯吧,乐照压根不信,明明那天就是跟容宛在一起,在一起在就一起,她也没放在心里,现在钟擎来这么一句,就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。
尤其是想到陆匪翧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,无非是,觉得她不必要。
乐照脸上亮出招牌的公式化笑容,“不介意,我一点都不介意,根本不会生气,别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,她就感觉到,陆匪翧放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