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秋一边递给她衣服,一边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:“娘娘有倾国之貌,和皇上甚是相配呢。”
邬禾茗捂住嘴巴轻轻笑了笑,自己有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
锦秋看娘娘开心,自己也开心起来:“娘娘,你可知道,皇上昨日冒雨前来的时候,可吓坏奴婢了,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。”
邬禾茗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,她以为他过来是李总管护送过来的,没有想到竟然是冒雨前来。
她鼻头瞬间酸涩,又想好好的大笑一场,她是有多么荣幸,重活一世,依然能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爱。
穿戴整齐之后,她便有锦秋拉着,赶紧赶往了太后寝宫。
锦秋也同意她去往大后寝宫请安,毕竟今日因为昨天册封大典的事情,几乎所有的妃子都会去往大后寝宫。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突然响彻在她的耳畔。
邬禾茗皱着眉头循声望去,只模模糊糊地见到了一群人围在一个少女的身边。
少女还有她的丫鬟被逼到角落,另一个蓝衣少女,看她的装束肯定是公众的某位妃嫔,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。
邬禾茗忍不住命令了一声:“住手!”
一大群人都往这边看过来,认识皇后娘娘的奴婢都赶紧跪了下来:“奴婢参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那蓝衣少女,眼神不安好心的扫视着她,竟然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。
锦秋一个眼神就扫了过去:“央妃娘娘,这是在宫中,你是要以下犯上吗?”
央妃震惊的看着皇后,为什么皇后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竟然如此相似?听到锦秋的威胁,她深呼吸了一口便跪了下去:“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,臣妾也没有想过要以下犯上。”
邬禾茗给锦秋使了个眼色,锦秋赶紧过去,把倒在地上的粉衣少女搀了起来,粉衣少女抬起头,锦秋才发现,原来竟然是新封的雪嫔娘娘。
锦秋把雪嫔扶起来,护在自己的身后,随后凑在皇后的耳边说:“娘娘,是央妃娘娘在随意打骂雪嫔娘娘。”
雪嫔整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红润,头发也已经乱了,邬禾茗慢慢的握紧自己的手,在这宫中,权力就是象征。
看雪嫔仿佛就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,挨饿的那一时候,不少的奴婢欺负主子欺负她,不知道她究竟怎么熬过那一段时间。
最后连死都像是一种解脱了。
邬禾茗走了几步,巨大的压迫感在压迫着央妃,邬禾茗淡淡的开口,说出的话却是兵刃:“央妃扰乱宫闱,罚奉半年,禁足一月。”
央妃听到这里,猛地抬起头:“皇后娘娘,敢问臣妾做错了什么,皇后娘娘竟然这样惩罚臣妾。”
邬禾茗讽刺的笑了一下:“若不是本宫恰好经过,还不知道央妃竟然这样有底气,敢随意打骂皇上的嫔妃。”
央妃不服输的抬头解释:“臣妾刚好过来,是这个/小/建人撞到了臣妾,不但不道歉,还以下犯上,臣妾不过是在教训她罢了。”
邬禾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,受了轻伤的雪嫔:“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雪嫔梨花带雨般的哭着,一直摇头,身后的奴婢也捂着自己的脸哭诉道:“皇后娘娘,不是这样的,我家小主看到央妃娘娘,便向央妃娘娘行礼,央妃娘娘说我家小主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,根本就不配进入皇宫,我们家小主只是争论了几句,就被她打成了这样。”
邬禾茗气愤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:“央妃,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央妃还没有惧怕的神色,反而高傲的扬起自己的头颅:“皇后娘娘,您怎可只听信一面之词。”
邬禾茗嘴唇冷冷的一笑:“央妃,宫中的规矩看来你还是不懂,任何妃嫔有过错,都归皇后管,你是嫌弃本宫管理六宫的能力不足,要替本宫管管吗?”
央妃赶紧低下头去:“皇后娘娘可不要污蔑臣妾,臣妾没有这样想过。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为什么没有经过本宫的允许,就随意的惩罚妃嫔。”邬禾茗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她,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。
央妃被说的哑口无言:“皇后娘娘,我。”
邬禾茗伸手整理了一下发簪的位置,看似不经意的动作,但也让央妃心中一紧,邬禾茗慢吞吞的开口道:“昨日有不少妃嫔来请求本宫,劝劝皇上,毕竟可是从来没有秀女直接封妃的规矩,本宫还想着要不要劝皇上,现在看来,是非劝不可了。”
央妃的心已经完全沉下去了,皇后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。
邬禾茗又接着开口道:“本宫倒是要看看,等到央妃和雪嫔成了相同的位份,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蛮横无理。”
央妃旁边的奴婢赶紧开口道:“请皇后娘娘饶命,我家小主第一次进宫,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还望皇后娘娘海涵。”
“姐姐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?”人未到,声先到,云妃妖媚的声音出现在了她们的耳畔。
根本就不用猜,邬禾茗就知道是谁过来了。
邬禾茗看了一眼款款走来的云妃:“云妃妹妹今日好大的雅兴,本宫不过是在处理后宫琐事罢了。”
云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央妃,还有躲在皇后身边哭泣的雪嫔,便一目了然:“新来的两位妹妹怎么了,惹得皇后娘娘发这么大的脾气,本宫进宫这么久以来,还从未见过皇后娘娘发如此大的脾气呢。”
央妃看了云妃一眼,便跪到云妃的旁边:“云妃姐姐救我,请云妃姐姐替我向皇后娘娘求情,让皇后娘娘放过我吧。”
云妃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,但还是假意的开口道:“皇后娘娘,念在妹妹是初犯,就是第一次进宫,便饶了她吧。”
邬禾茗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,又转身看着雪嫔:“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,央妃,本宫念在你是初犯,向雪嫔赔罪吧,若雪嫔接受,本宫便也饶了你。”
央妃狠狠的攥着自己的拳头,指甲都快陷进了肉里,也疼痛不知,死死的咬着嘴唇,硬是不开口。
邬禾茗看她这个样子,身后的衣服还一直被唯唯诺诺的雪嫔拽着,雪嫔都快哭了出来:“皇后娘娘,放过央妃娘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