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漫撇了撇嘴,她也气了,明明已经吃了药,管这么多干嘛?真是比包租婆还烦。
“我药都吃了,现在也没事干,你就不能让我去处理工作了?”舒漫说完,就把手搭在门把上,想开门。
霎时,门把上又覆下一只大手。
“你敢去?”卓一航的语气不知何时染上了怒气。
有什么不敢的?他又不能把她吃了,她舒漫什么时候怕过谁了?
舒漫火气顿时上来,狠狠地瞪着他,“今天我要是不走出这里,我就不姓舒!”
说罢,舒漫推开他的手,打开门。
不到一秒,门便被狠狠地关上。
被门赏了一脸灰的卓一航,此时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,眉头紧紧皱成“川”字,这个女人,真是有胆量,竟然敢让他吃闭门羹?
卓一航拿起手机,跟助理拨了个电话。
“卓总。”助理接通电话说。
“关于陈总的那个合同,帮我联系一下他。”卓一航冷冽的声音响起。
卓总什么时候又开始管这么小的事了?最近卓总让他有些陌生啊。
助理虽然不是很明白,却还是照做了。
此时,舒漫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,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直到她都想走了,才接见到陈总。
门外的穿着一身西装又稍微有些胖,还有点地中海的男人走进来,在舒漫对面坐下。
这个舒小姐,竟然还长得挺好看的。
陈总有些惊讶,盯着她笑了。
他们点了东西,舒漫要了杯果茶,陈总要了杯咖啡。
舒漫不打算多说些什么,直接切入正题,“陈总说合同有纰漏?所以您拒签了?能方便给我讲讲究竟是什么问题吗?”
说罢,舒漫拿出合同递给陈总,示意他过目。
陈总稍微带着点歉意笑了笑,放下合同,回答道:“合同纰漏倒是没有,我们只是整理的时候稍微有些看漏了。”
陈总顿了顿,继续说,“只是...舒小姐,最近物价上涨,您预支给我们的合作费用...是不是少了点?”
舒漫惊讶,她之前算了算预支给他们的费用,应该还要比所用到的还剩下很多,现在还嫌少?
“陈总,我们预支的费用一定是够的,要不您可以算算。”舒漫拒绝道。
陈总这时有些难堪了,是之前有人要求他这么做的,现在她拒绝了。
“如果是这样...那我们只能说抱歉了。”陈总也拒绝。
舒漫微微皱眉,合同都下来了,他竟然还想违约?是谁让他这么做的?
她实在想不明白,但看来按照现在的情形,只能先答应他了。
“那您说,费用这个方面还要再预支多少?”舒漫这时感觉头有些隐隐作痛。
刚说完,陈总旁边的手机就响了。
陈总看向手机屏幕,然后跟舒漫说了句接个电话,起身走出去,接起。
“喂?卓总?”陈总赔着笑,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嗯。见到舒漫了?”那头的卓一航坐在沙发上。
“见到了,见到了。这个...您说让我提的费用,具体是多少?”
“两倍。”卓一航淡淡地说。
这个费用,舒漫肯定是承担不起的,到时候,她一定会来求他。
那头的陈总一个激灵,手机差点拿不住,颤着声音再次确定:“两倍?这...这要我怎么说?”
“你就说,是我让你这么做的,否则你就拒签。”卓一航淡淡的说。
陈总只好答应下来,卓总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,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那边的舒漫等了几分钟,陈总就回来了。
他坐下清了清嗓子,又觉得不妥,于是比了个“二”的手势。
“两千?”舒漫看了看,以为道。
陈总摇了摇头。
“两万??”舒漫惊讶道,这是狮子大开口啊。
陈总再次摇了摇头。
舒漫实在搞不懂,“您就直说吧。”
“两倍。”陈总笑道。
舒漫拿着手机的手一抖,差点摔下去。
两倍?开玩笑??
舒漫轻笑了一声,有些冷漠地说道:“您这就有点过分了吧?谁给你的胆量?”
不是有点,是非常。
这个费用是她承担不起的,而且也是没有必要的。
不管怎么说,这个费用她是绝对不会出的,她宁可不要这笔单子。
陈总看着她又笑了笑,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,“这是卓总吩咐我这么做的。”
舒漫听了,心里又是一惊。
卓总?卓一航的卓?
舒漫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总,语气满是疑问:“是卓一航?”
不用他回答,舒漫就已经下定结论了,是卓一航搞的鬼。
所以,他是想让她去求他给钱?这个单子她也不是非得要,但是,少了却是对他们不利。
不得不说,卓一航做的真可以。
她刚跟他吵了一架气愤地出了门,现在她还要回去求他,岂不是显得她特别不要脸?可是,她又有什么办法?砸锅卖铁?
想到这里,舒漫苦着一张脸,叹了口气。
卓一航,真是让她又气又拿他没办法。
对面的陈总看她一脸无奈,在想:她不会是真没钱吧?卓总让他这么做又是何苦呢?
陈总虽然想不明白,但又不敢违抗卓总的命令。
“舒小姐??考虑好了吗?”陈总试探道。
考虑?这根本就是不给她机会考虑。
陈总这么一说,舒漫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。
如今只有一个选择,就是去求他,或者让他不要再为难她。舒漫本来就气,加上烧还未退,感觉整个脸像冒了烟似的。
这种生气了,却又不得不讨好他的感觉,让舒漫没有心情很不好,她气愤地起身,拿好东西,头也不回地走人了。
陈总看着舒漫突然离去,一脸懵逼。
他好像什么也没干啊?她怎么好像很生气?所以她是答应还是没答应?
陈总对她没有答复,也是一阵无奈和害怕。
舒漫走出店门,打车回家,下了车,看着面前的家,不知怎么的,她心里莫名地慌,有些走不动。
此时,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嘴角微勾,静静地等待着。
大概走了十分钟,舒漫才走到家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