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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忧在漓江镇呆了快一个月了,呆的时间越长,对漓江镇的了解越深,失望也就越大。初到漓江镇之时,胡忧见到来自三个不同文明的人在这里和平共处,他还以为是漓江镇的管理者找到了成让三界之人同气连枝的办法,如果把这个方法扩大到整个世界范围内,相信再用不了多久,全世界就将迎来全新的和平。
理想总是美好的,现实呢?
虽然还没有完全查明,但胡忧几乎可以肯定漓江镇的和平并不是各文明人群的和平,而是一种见不得光的阴谋。参与这场阴谋的人有掌握着更先进文明的超现代人,有一定身份的现代人,他们因利而合作,以出卖更多人的利益来达到他们的目的。
是的,漓江镇的常住人员之所以能和平相处,是因为他们都被值入了神经控制芯片,从某种程度上来,他们已经不是自由的个体,而是他人的奴隶。在没有得到主人许可的情况下,奴隶自然是不会打架的。
“你的家人也是受害者,难道你还要帮他们做事吗?”胡忧在漓江镇没有支援,他必须要给自己拉到一个可靠的住力,郑开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“难道我还有得选吗?换了是你,你会怎么做!”郑开远此时真是全身上下都不爽,可那又有什么办法,他所有的亲人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中,人家想让他们活,他们还能多活一会,人家要拿走他们的命,他们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的。
胡忧肯定道:“换了是我,我肯定不会让我的亲人一直受他人控制。跟我合作吧,在我的身后,是第九军团,只要我们拿到足够多的情况,张忆初将军就能对漓江镇发起正义的进攻,到时候,不只是你的家人,整个漓江镇的人都可以获得自由。反之,你想想吧,他们那些人,下那么大的本钱暗中控制这么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难道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打架?”
到目前为止,胡忧确实还没有查到那些人下这么大的本,最终想要达成什么目的,但从每七天一次以买粮为名的洗脑可以猜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。现在反抗也许还有机会,等到那些人开始行动,想要阻止怕就难上加难了。
“我……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。”郑开远已经开始动摇,不是胡忧的口才打动他,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正视。
“我是无所谓,就怕你的家人等不了。”
“你不要逼我。”郑开远已经开始崩溃了。人人都说他这几年干了几件大事,不但大大的出名,更重要的是弄到大笔的钱,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一切都是在人家控制下做的,无论得到什么样的利,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,直到现在,他的亲人都还在人家手心里捏着。你看他平时喝茶养鸟,一副休闲享乐的样子,那心里的苦,都没地方说去。
有些人,生来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,有些人,不被人逼着永远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,为了更多人的利益,胡忧这次只能是对不起郑开远了。事实上,被逼着跟胡忧合作对郑开远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,不然胡忧再怎么逼他,他也不可能和胡忧上同一条船的。
有郑开远的加入,胡忧收集情报的效率就大大增加了。才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,胡忧不但是摸清了郑府内的人员配备及任务,更连镇府那边也不再是两眼摸黑。
“可以收集到的资料都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,可以传给张忆初了吧。”
漓江镇这几天的风向有些不太对,郑开远判断可能会有大动作,事关人家的安全,他自然不敢大意。在郑开远看来,最好的过程就是胡忧把情报交上去,张忆初派大军而来,一举拿下漓江镇,弄死那些该死的,拯救那些身不由自的,大家皆大欢喜。
“我们还差一个关键的人物。”胡忧心里很清楚,仅目前手上掌握的东西还不足以为张忆初出兵漓江镇,要想让张忆初那么做,还得用一味猛药。
“人物?”郑开远疑惑着,突然眼前一亮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这次郑开远确实是明白胡忧话里的意思,经过这几天的有心留意,郑开远也收到一些关于刘振林的线索,他是知道张忆初和刘振林之间恩怨的,自然也就明白了胡忧口中的关键人物指的正是刘振林。
“可是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刘振林准确的藏身之处,要怎么去找他出来呢?”
胡忧摇头道:“如果刘振林在漓江镇,他只会在一个地方,而只要刘振林活着,他就只可能是在漓江镇,换而言之,活着的刘振林一定在镇府之中!”
“你不会是想去镇府抓刘振林吧。”
胡忧笑道:“到不用抓,抓他是张忆初的事,我们只要拍些刘振林的视频给张忆初就可以了。时间差不多,我们出发吧。”
在胡忧说要去镇府之前,郑开远可不知道胡忧的计划,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准备。郑开远给的假芯片为胡忧免去了不少的麻烦,至少他不会再被镇府的卫护队轻易发现了。
摸入防卫森严之地是胡忧的拿手好戏,多年来,他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,这次虽然带着郑开远多有不便,却也算是顺风顺水。
“应该是这附近了。”
这是胡忧第一次摸入镇府中心。几年前,这里不过是很普通的地方,谁爱来谁来,跟本没人理会,谁会想到才没几年的功夫,这里就变成禁地,一般人跟本没有机会来。
“刘振林喜欢东边带院的小楼。”郑开远曾经是刘振林的部下,对刘振林的喜好他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在东边又带院的眼前就只有一栋楼,而这栋楼的第二层开着灯,显然是有人住的。
“你去吧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郑开远知道胡忧接下来要干什么,他的功夫不如胡忧,同样的动作,胡忧做来一点问题都没有,他则容易被人发现。
有能力的多劳,没能力的哪凉快哪呆着好了。
二楼,对胡忧来说都算不得是高度,一个跃身,胡忧就到了二楼窗外,在他的身上罩着布屏蔽布,屏蔽掉所有的电子信号,除了谁用眼睛看到他那没得说,说仪器是看不到他所在的地方有人的。
二楼开着灯,却似乎没人在。书桌、椅子什么的,都收拾得很干净,胡忧却并不着急,他像壁虎一样的趴在窗台上,等待着属于他的目标。
先出现在胡忧视线内的是一个女人,在胡忧还没来得急失望,一个男人出现在书桌前,是刘振林,没错,是他。
“是他!”张忆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他全家上下百余口的死与此人拖不开关系,这些年来,张忆初做梦都想要找到刘振林,他终于还是出现了。
“将军,按胡忧先生的意思,是想我们出兵漓江镇,您看……”龙副官脑子还算清醒,知道哪里是轻,哪里是重。
“这个……”张忆初犹豫道:“胡忧的分析有理有据,以我第九军的兵力,要拿下漓江镇也还是能做到的,但战损很难计算呀。”
漓江镇表现的武装力量就只有护卫队,甚至连个像样的军服都没有,但不要忘记了那些被科技洗脑过的镇民,没说是给他们抢,就算是有把刀,甚至是空着手,那些镇民都敢上来拼命。这是张忆初想起来都脑子疼的麻烦。
“胡忧先生在报告里说:如果让他全权指挥,战损应该可以控制在一成。”
一成就是十个里死一个,差不多能算是高比例的战损,不过面对漓江镇那种类型的敌人,已经算是相当好的了。张忆初刚才大致算,如果是他指挥,可能要战损三成
“也许吧。”张忆初对这个提意不是很热情,龙副官也没再往下送话,其实在提出来之前,他就已经知道让胡忧指挥九军团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张忆初视九军团为掌珠,比他亲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都高,这儿子自己不带,交给胡忧代,他会放心?
不会。
龙副官之所以能做张忆初的龙逼官是因为他了解张忆初的为人,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做,在张忆初还没做出决定前,龙副官几乎就已经知道张忆初的决定。
张忆初并不想兵进漓江镇,这是胡忧没想到的。胡忧也曾经是一个将军,他知道做将军的第一要务就是给士兵以希望,让他们知道未来是光明的。张忆初的目标是甲天下,这胡忧不反对,甲天下是个好地方,通过努力让它重新回归到主流社会是个不错的选择,但在那之前,张忆初需要做的还有很多,比如先拿下个镇管管看。
漓江镇是胡忧为张忆初选择的第一目标,任何事都没有一步到位的,如果张忆初能把漓江镇管好,那说明他有管理一方的能力,将来治理甲天下也能让人放心,至少他不是只会空口白话。
拿下漓江镇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为九军团提供资金,漓江镇是交通要道,张忆初就算是什么都不做,单单收入城费,就能为九军团提供发展资金,将来甲天下有需要也能从这边补给。
在帮到人的同时为自己弄到一处不错的基地,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,可是从张忆初的回传的消息来说,他的态度让胡忧很不舒服。
“不谋一域者,不足以谋一地,看来这次,我是看错人了。”
胡忧长长叹了口气,张忆初感兴趣的是刘振林,他想要得到刘振林,至于漓江镇这边的事,他是不想插手的。
“为什么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?”郑开远感觉自己被耍了,冒那么大的风险,做了那么多,这下好,全白费。
“是我看错了呀。”胡忧道:“不过你大可放心,我说过还你家人自由,就一定还你家人自由。”
“张忆初都不出兵,你还有什么能力?”
“他出兵有出兵的做法,他不出兵,我有不出兵的做法。那些人拿什么控制漓江镇,说白了不过是科技而已,他们掌握更高的科技,就能做对他们更有利的事,我们没有更强过他们的科技,更我们有拳头,毁掉他们的科技,他们也就和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了。
此实的胡忧脸上有笑,心情却是很差的。之前他不觉得给张忆初一年的时间有什么问题,如果有需要,他甚至还能加一些,但从这次张忆初对漓江镇的处理态度看来,这不过是个鼠目寸光之人,这样的人无论曾经有多么好的夺基础,在争霸这条不归路上都只有倒下的份,一年也好,一天也好,几乎可以断言胡忧给张忆初多长的时间,就浪费多少的时间。
“好吧。”
暂时放下对张忆初的不爽,胡忧开始计划他的破坏行动。有句话叫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他人得到,这漓江镇胡忧是计划给九军团做基地的,既然张忆初不要,那就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得到吧。
“就我们两个,毁掉人家布置了多年的计划,这能行吗?”郑开远知道胡忧的剧本,但他没有信心能演好。这也不能怪他,胡忧有什么呀,漓江镇,胡忧一无所有,郑开远在外虽然是个死人的身份,在漓江镇他有家人,有他最亲的人在,万一有个闪失,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呀。
“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,我们说白了不过是毁个数据库和一些电子设备而已。”
利用高科技容易得到的,也就容易失去。镇府那边要控制几乎所有的居民,自然需要高性能的设备,只要把这些毁了,想重建都要几年的时间吧。
胡忧敢说由他指挥漓江镇战斗只有一成的损失并不是信口胡说的,上次摸进镇府,他已经找到了镇府的罩门,可惜张忆初心不够大,眼光不够远,让胡忧的一击而中无法使出。
不过算了,现在知道张忆初的为人不失为一种庆幸,现在失去的,总要比以后失去的要少得多。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