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八章:两狗相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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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索罗图进了中军大帐。//七星[阁手机]站:WapQixingecOm立即感觉到了气氛不自然起来。两畔侍立的参将、佐领、游击们尴尬的无所适从。上首的齐齐哈尔一身戎装。阴沉着脸望向自己。索罗图无惧的回敬了齐齐哈尔一眼。二人四目相对。随即各自移开。

    索罗图单膝跪下。拱手向着齐齐哈尔行了个礼:“末将叩见总督大人。”

    齐齐哈尔点了点头。嗯了一声。只是不让他免礼。一脸玩味的道:“索提督。将士们行军赶路幸苦的很。本督委任你提运粮饷。为何你姗姗来迟?你可知道三军将士都等着你的粮食吃饭吗?你是四川提督。更是个老军伍。为什么要知法犯法?”

    齐齐哈尔不提这一茬还好。一说起粮饷的事反而让索罗图气不打一处来了:“请总督大人明鉴。末将并非是有意耽搁。实在是无粮可调、无银可支。这才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齐齐哈尔听到无粮可调、无银可支时不禁脸色变了变。立即明白了这事还是出在了自己身上。只是这事他做的十分隐秘。不知索罗图是如何得知的。莫非是他已料到了自己亏空克扣。特意趁着自己出征离开成都时暗中探查自己的过失。克扣军饷这种事说大不大。说小不小。说它是件大事。是因为朝廷真要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。说它不过是件小事。是因为这种事不管蒙八旗、或是汉军绿营都时有发生。朝廷大多数时候都采取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的态度。只要你卖力干活。大多时候都不会追究。索罗图抓住自己的小辫子。到底想做什么?

    电石火光之间。齐齐哈尔的脑中已闪过了无数个年头。索罗图毕竟是个黄带子贝子。在京城中人脉甚广。若是里应外合。定要纠察自己克扣军饷的事。那可不好办了。虽然京城中有鳌拜这个姐夫会撑着。可是毕竟他只是鳌拜一个爱妾的小舅子罢了。姐夫真地会愿意全力为自己作保?

    干脆一不做、二不休。趁着他迟押了粮饷。以贻误军机的理由将这个祸患给宰了吧。一个念头自齐齐哈尔地脑中冒了出来。他咬了咬牙。始终还是下定不了这个决心。黄带子皇亲犯了罪。按大清律应当是交由宗人府审判施刑的。一个地方总督就算能只手遮天。堂堂的贝子爷也不是他能做主审判的。

    齐齐哈尔瞥了索罗图一眼。只看到眼睛直视着自己。(7星阁 手打 )眼神中怎么看怎么觉得带有一副轻蔑的意味。齐齐哈尔不由得心头火起。如今在军中。事急从权。他索罗图就算是个皇亲国戚。可他犯了军法。自己这个做总督的不如先斩后奏。反正只要他死了。安置多少罪名到他的头上他也无从辩。京里头姐夫还是会保自己的。否则自己落了马他的面上也不好看。否则一旦留了他地性命。他状告自己克扣军饷。凭着他在京城中的人脉。拉拢一批亲王阿哥来整治自己。自己就算保住了性命。这三省总督也做到头了。

    齐齐哈尔咬了咬牙。心里打定了主意。深深的吸气酝酿了会情绪。猛然拍案而起道:“索罗图。你好大的胆子。贻误军机不说。竟还敢狡辩脱责。如今大军出征在外。没有了军粮造反。若是有人哗变起来。你担的起这个责

    齐齐哈尔骂的兴起。捋起了袖袍继续道:“你是个老军伍。应当知道军粮意味着什么。为什么要故意拖延?难道是暗通了伪明吗?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你这个逆贼。你私通伪明。心怀不轨。是想反我大清了。来啊。将这逆贼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!”

    齐齐哈尔知道。要弄死索罗图。唯一地法子就是诬他图谋造反。自己为了防微杜渐。打算重打他五十军棍再行看押送回北京宗人府治罪。当然。齐齐哈尔是不会让他回到京城的。行刑的是他的亲兵。五十军棍打的好了最多让你屁股开花、血肉横飞罢了。可是若是在里面做一些手脚。也足够杀人了。等打死了索罗图。他齐齐哈尔就可以写一份自请处罚地奏章。说他索罗图故意不拖通伪明。意图造反。自己作为三省总督打他五十军棍。准备送回京城请皇上圣裁。可是谁知索罗图重杖之下。又畏罪在前。不治而亡。朝廷看了这份奏章还有什么好说的。历来谋反的大罪都是满清地大忌。不管是谁。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都是死无葬身的大罪。

    “哈哈。齐齐哈尔。老子姓的是爱新觉罗。你这畜生竟诬我勾结伪明。老子告诉你。天下人都反了。爱新觉罗家的绝不会反。”索罗图情知齐齐哈尔要对自己动真格的了。手已搭住刀柄。大骂一句。他娘的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有人都骑在自己脖子上了。还有什么好顾忌的。他侧过头。看着左排一溜目瞪口呆地将领大喝:“李福全、王宝、福生。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。你们地主子要给人剁

    就在齐齐哈尔几个亲兵家奴进来拿人的时候。只听得锵锵地金铁交鸣声响起。几个将佐已抽出了腰间的长刀。团团的将索罗图护住。他们全是索罗图家的家生子奴才。被索罗图抬举到了将佐的位置。如今主子有难。他们若是坐视不理。别说官当不成了。京城里的老父妻儿恐怕也会被痛打一顿开革出去。就算留的了性命也要流落街头。他们和索罗图的命运是联为一体的。不管如何。也得护得索罗图的周全。。别怪爷的长刀无眼。嘿嘿。就凭你们几个连刀都握不住的奴才。也敢来拿我家主子。”一个佐领轻蔑的看着迎上来的几个家奴清兵。轻蔑的挑衅。

    大帐中的诸位将这下子真地是傻了。这还玩个屁啊。仗还没打。总督和提督就自个先打起来了。现在他们也没空理会打仗的事。当务之急是考虑站队地问题。一个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。一边是三省总督。京城里头有鳌拜鳌中堂罩着。另一边是四川提督。自己的顶头上司。又是个黄带子黄亲。在京城里头。随便砸个亲王贝勒出来说不定就是他的姑丈表哥三舅姥爷。哪一边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。这可怎么办?

    “看不到我。看不到我。你们都看不到我。”权衡之后。所有的将佐默默的达成了共识。当个被人看不到的木桩子吧。咱们傻站在这。谁也不帮。这架也不能去劝。你们不是要打吗?打吧。打吧。我瞅瞅热闹总不得罪人吧。你们就当老子不是人。是猪。是狗。反正千万别把老子当人看。我谁也不帮。不敢帮。

    “反啦。反啦!来啊。将这这些反贼全部拿下。快去叫人!”齐齐哈尔被这阵势吓住了。虽说他手下的亲兵家奴人多。可是索罗图地包衣奴才可是上过战场拼过命的。这阵旁人就是不太一样。偏偏这些将佐还个个装死人。个个眼睛望到别处。当作大帐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“杀了这狗贼。”索罗图算是把齐齐哈尔恨死了。当先举刀便往上首的齐齐哈尔处追砍。

    “打啊。”一场血战终于迸发出来。两边的亲兵打成了一团。无关的将佐连连退后。给两拨疯子让开一个空间。齐齐哈尔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。他奶奶地。他虽然没有统兵做过大帅。可当年也是跟随多尔衮入关的人物。刀马还是娴熟的。

    索罗图力气比齐齐哈尔力气大。抬刀就往仇人的头上猛砍。齐齐哈尔举剑去招架。被震的连连后退了几步。又差点被另外一边地一个家奴佐领给削了一刀。他属下的十几个家奴根本不是索罗图家奴的对手。几个回合便躺下了几个。齐齐哈尔见势不妙。转身便往帐口逃。这时有一队发现大营状态不对劲地亲兵冲了进来。眼看着提督和总督在一追一逃。另外一边四五个将领痛击着十几个亲兵。一下子脑袋嗡嗡的发木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楞着做什么。索罗图意图谋反。大家还不快保护本督。”齐齐哈尔又躲过了飞来的一刀。朝着那队亲兵大吼。

    索罗图长刀耍的虎虎生威。见一个大帐里黑压压的挤帐口都被涌进来的亲兵堵了。要杀索罗图易如反掌。只是这队亲兵决不能让索罗图撺掇了过去。否则这么多人涌进来他也吃不消。于是顿住脚。大喝道:“别听这狗贼的。这畜生克扣兄弟们地饷银。弟兄们在前面给他卖命。他在吸咱们地兵血。是爷们的将这畜生砍了。什么事本提督给你们担着。”

    “提督索罗图造反咯。打兵血。咱们跟他拼了。”当兵的比不得这些老油条的将佐。将佐们还能审时度势。懂得两不相帮才是正道。可是你要当兵的冷静下来分析事态那可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。大家听得有人造反和吃兵血。也分不清东南西北。疯了一般的杀往大营里冲杀。

    “杀啊。杀啊!有人造反啦。还喝咱们兄弟的血。将银饷全部克扣包姨奶奶去啦。这个人就是新上任的总督。”营外没有搞清状况的清兵越传越邪乎。大家都是热血青年。手上又提了把刀。二话不说。他***。你他娘的造反也就造了。还敢克扣咱们的血汗钱。弟兄们。杀!

    整个大营开始出现了哗乱。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总之都往大营处挤。偶尔之间会有清兵之间发生冲撞。于是便拔刀相向。整个军营乱成了一团……

    这个时候。一个清军的斥而来。等他进了大营。看着乱糟糟的情景一下子懵了。很快。他就想起了一件更重大的事。连忙下马拨开那些乱哄哄挡住去路的人。大吼道:“紧急军情。快让一让。明军就在大营南方五里之外。我要去大营禀告主帅。都让一让。他娘的。明军要杀过来啦。让

    斥候的声音根本就没有被人听见。因为更大的煽动声和喊杀声迅速的将其湮没了过去。斥候眼见如此。只好偷偷的溜回了营门。骑上了马往北逃了。(未完待续。如欲知后事如何。请登陆。章节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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